那首歌结束，肖瑜就站在原地默默流泪。也不知道哭了几首歌的时间。孙嘉兴的贴心就在于，他什么劝慰的话都没说，甚至没有走近肖瑜，只是继续一个人唱着歌，欢乐的，抒情的。

有时候，那些控制不住的脆弱，不想被任何人看见，不求任何安慰和理解，害怕听任何正确的大道理，只渴望被无条件的接纳。最难的这最后一条，孙嘉兴竟然做到了。

肖瑜情绪平复之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素颜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纠结突发的以泪洗面。表姐曾告诉她，眼泪是非常好用的爽肤水，如果哭的凶，一定不要浪费眼泪，顺手轻轻拍在脸上，等洗掉之后，脸会又软又滑。人生啊，刘眯可以拥有这么靠谱的表哥，自己却只有这么奇葩的表姐。不过现在这一刻，肖瑜摸着光滑的小脸，有点相信了表姐的实践真知。

再回到包间，孙嘉兴已经不再唱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动播放的MV。他形单影只的样子，让肖瑜心中泛起淡淡的愧疚感。

她轻声道，“咱们走吧。”

孙嘉兴点点头，随即起身走向她。

等着孙嘉兴的车在肖瑜家小区楼下停妥，已是晚上十一点半。

今晚在吃饭的时候，肖瑜妈妈就连环call她，后来孙嘉兴接过电话，向她妈保证一定会亲自把肖瑜送到家门口，让她妈妈放心。她妈妈愉快的答应了。肖瑜透过电话的漏音都能听出她妈妈声音中的兴奋。

传达室大爷的小屋里已经熄灯了。小区外这条小路几乎没再有外来车辆进出，只有昏黄的路灯光笼罩在他们车前，带着暧昧的朦胧感。

虽然刚刚一路无话，现在车熄火，愈发感觉到夜晚的静谧。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一起在车里坐了很久，没说话，也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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