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白低沉的嗓音响起，伴着些许沙哑。

洛歆月转身，浓密的眼睫微垂，问：“小白，没有什么想问的？”

“......”

曦白早在洛歆月推门而入时，就垂下了眼帘。

他不敢，不敢看月儿脸上的表情。

“月儿，休息吧，白天逛了一整天市集，很累了吧，明天、明天我带你去山里打猎，也会很累的，而且、而且早点休息对身体也好，所以......”

曦白这会儿慌了神，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所以、所以......”

“我刚才去找白天遇到的同门弟子了。”

曦白剩下的话，全部缄默在洛歆月的这句话里。

好冷......

身上止不住泛凉，心脏处传来的钝痛和窒息感压迫着他。

为什么，会这么冷......

“我去找她......”

“别说！”曦白怒吼。

像是野兽受到攻击时，精疲力竭之后发出的最后一声凄厉。

曦白嗓音颤抖，指尖冰凉一片，“月儿，别说。”

虽然设想过，但是他没想到那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打的他错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

洛歆月：“......”

洛歆月上前，脚步声逼近曦白。

曦白身着白色中衣，坐在床沿边上，墨发未束，披散在身后，脸色苍白，薄唇发白，卷翘的的眼睫低垂。

眼前出现一双月白色的布鞋，曦白发白的薄唇微抿。

所以，一切要消失了吗？

她是来说要离开之类的话吧。

也是，这种日子，如果不是遇到了月儿，他根本没有资格享受到，谁会爱一个面容受损孤僻的人。

以后，月儿温软、软糯的话语，那笑颜如花的笑容再也不会对他绽放，他见不到了。

心脏愈发疼痛，可曦白毫不在意。

说不定，以后来疼痛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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