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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突然很怀念原来的坑货系统，虽然那个系统既抠门又贪财，每天还废话不啰嗦的和她吵架，可人家抠门归抠门，至少不像这位仁兄，不断地给她带来噪声污染。

温意没有当场回复现在的系统，她表达了容后再议的意愿，然后抱着陈荷跟着汪福年去了汪福年所说的防空洞。

防空洞距离清远不远，正常走过去二十分钟，入口比较隐秘，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位大户人家修建后又废弃了的仓库。

原本温意以为废弃了的防空洞定然灰尘满布、空气糟糕，但进去了，才发现里头很干净，甚至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必需品摆放。

看得出来，这里经常有人打扫，甚至这个人还时不时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毋庸置疑，看汪福年对这儿这么熟悉的样子，打扫卫生的估计就是他了。

温意并没有多问，谁还没有几个秘密呢。

她将陈荷放到拐角的小床上便准备离开，临走时，汪福年又一次抓住了温意的袖子。

老头因为常年弯腰蹲地，腰背已经佝偻的十分严重了，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斑斑剥蚀的痕迹，长而花白的头发没有精心打理过，乍看像一坨被风吹倒的发黄的狼尾草。

温意总觉得这位老人家在通过她看别人，或者说通过她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人。

那双苍老的眼睛太有故事了，哀伤又不甘、痛苦又期望，眉眼之间蕴藏着剧烈的情感能量，呼之欲出的隐忧之下，仿佛能窥见到他那颗顽强跳跃的心脏。

“孩子，别忘记了，我和你妈妈都在这儿，一定要回来！”

温意猜想，汪福年这般重复这样的话，八成他的孩子们再也没有回来。

他所说的妻儿全死了，应该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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