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拜完师。”水柔仪得意地笑道，“老实交代，你这个老财迷在这里做什么？”水柔仪指着老朱头问道。

“想知道？自己问你师父去！”老朱头复又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懒得再搭理水柔仪。

“老朱头，你的手心又痒痒呢？”水柔仪学着师父的口吻说道。

“哎呦，我的娘哎！”老朱头吓得从躺椅上滚落到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敢抬起头，见是水柔仪在搞鬼，他这才抚着胸口吁气。

“快说。”水柔仪憋住笑，命令道。

“谁让你是她老人家的徒儿。”老朱头嗫嚅道，“早些年你师父夸口说，这世上就没有她治不了的病，我说我不信。于是，你师父就把我拘在这儿，说要跟我打赌，诺，她看诊，两个药童抓药，如果一天下来，没有她看不好的病，我就算输了，那就得支付白银一千两作为惩罚。如果，一天内只要遇到一个她治不好的病患，就算我赢了，你师父她老人家得亲手给我倒杯茶算作惩罚，而我得按成本价将棺木、灵牌等物什卖给病人。”

“老朱头，我怎么听来听去都觉得是你吃亏了呢？你这么精明的人难道还算不清楚这笔账吗？”水柔仪模仿着老朱头扒拉算盘珠子的样子，小声笑道。

“可不是！可------我打不过------”老朱头耷拉着脑袋，灰心丧气地说道。

“看来我师父不仅医术高明，还是一片菩萨心肠了！老朱头，那些免费发放的医药都是用你掏出的银子买的吧？”水柔仪趴在柜台上，压低声音问道。

“不然我干吗成天想法子找银子去？要是交不上银子，你师父就拿她那银针扎我手心，够我难受两三天的。”老朱头委屈地说道，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这么喜爱银子，像小鸡似的满世界扒拉银子，到了，银子在我手上只过上一遭，悉数落入了你师父的药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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