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媚呼吸急促了一下。

如果陶晶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冯豪杰跟她说的，他当年并没有喜欢上其他人，是受易暮染所迫才跟她分手的，全部都是谎话了？！

意识到事实可能会是这样子，何思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死死地盯着陶晶。

陶晶耸耸肩：“都是真的。但是你会不会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何思媚又问。

陶晶默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正好在这里碰到你了。如果不碰到你，我肯定不会特地去找你说这些。还也许……看到冯豪杰下了那么多血本追你，我意难平吧。虽然当初拆散你们的是我，甩掉他的也是我。但是看到他在你身上花的钱财和心血，比和我在一起的四年都要多，我不服气吧。”

何思媚眉眼平和地看着陶晶。

这女孩虽然比她年龄小，但是却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即使是违背道德的，她也会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去争取。

她的行为，无法用一句简单的“对或错”来评断。她甚至都没有为她曾经插足了她和冯豪杰的恋情，而感到有丝毫抱歉。

但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说陶晶做得不对呢！

这世上，有太多事、太多人，不是用简单的对或错、好或坏就能概括全的。

更何况，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

但是，冯豪杰跟她撒谎、造谣易暮染这件事，她要问个清楚！

陶晶正要转身离开，何思媚突然开口了：“有件事，我想问你。”

陶晶转回身，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冯豪杰跟你提过一个叫易暮染的男人吗？”何思媚问。

陶晶认真地思考了半晌，摇头：“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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