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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璇看了月清野一眼，后者垂着头，紧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梦境里看到了什么，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随后斩钉截铁道，“你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周子衡低头一笑，在一瞬间，顾青璇似乎看到了一丝从他眼底划过的失落。顾青璇心有不忍，平心而论，她不讨厌他，大概她对他还有一层原著小说里的角色滤镜，即便知道他设计害月家和月清野之后，她还是无法讨厌他。

“前辈，你就那么喜欢他么？喜欢到，即便知道他是魔族，身上流着魔族的血脉也不介意，还执意留在他身边？”周子衡仰起头，“你可知道，若是他魔族的身份暴露出来，你会给你自己，还有你们家族带来什么影响？”

顾青璇抬头，掷地有声道，“即便是魔族又怎样？昔日真祖派祖师石天惊也曾堕落成魔，最后成为魔圣，一朝得道？”

“真祖祖师创立真祖派，道心坚不可摧，即便堕落成魔，也能守住本心，你觉得月清野能么？”

“为什么不能？”

“他若心智坚定，当日也不会听我几句话，便心神不宁，最后被身体里的幻魔钻了空子。最后让妖兽吸收了他的魔气破除封印而出了吧？”

顾青璇本来对周子衡还怀揣着一点好感和歉意，可是这些好感和歉意也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后消失地荡然无存。

“有的人不是魔，却做了杀人放火的事情，而有的人虽然身有魔血却从未害过一个人...”顾青璇寒着脸，声音像冰珠一般，一个个一个蹦出来，带着些许寒意。

周子衡眯起了眼睛，聪明如他不会听不出顾青璇这是在挖苦他。

他没有了那种温柔的神色，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像平静的海面，但顾青璇知道那平静的海面底下的情绪一定暗流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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