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薰脸色微微凝住。

她怎么可能不内疚呢？

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可到头来她却什么都给不了他。

她心里的愧疚，正一点点的蔓延，加剧。

时间越久，她对他的愧疚就学越深重。

锦薰深吸了一口气，“以后，我来保护你。”

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连一身修为都不要了，她绝不能再让他陷入危险。

百里晟没有多说，反倒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怎么没跟白千辰在一起？”

“他……”锦薰沉默了一会儿，“我跟他分开了。”

“什么叫分开了？”

“就是，不在一起了啊。”

锦薰说的轻轻松松，可百里晟却看到她的神情，一点点的暗淡下去。

“为什么不在一起了？”

“当时发生了好多事，我们之间也有很多矛盾，还隔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怎么可能还继续在一起呢？”

不可能再继续的。

根本没有这个可能。

“可是，白老爷子不是你杀的。”

“他当然不是我杀的，可是又有谁愿意相信呢？就算有人愿意相信，可是他们根本不在乎是谁杀了白老爷子，她们在乎的是，怎样才能把我挫骨扬灰。”

“你心里，一定很痛吧？”

“之前是痛。”锦薰勾唇笑了笑，脸上并没有太多不开心，“可是现在已经习惯了，反正他们始终都针对我，我也不在意了，谁让我是妖呢。”

如果她不是妖，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好在现在她已经看开了。

得不到的，放手就好。

跟白千辰在一起，是永远都不可能了，所以他选择放弃。

“确定了吗？”百里晟像是想要确定什么一般，“真的决定不跟他在一起？真的决定离开他了？”

“确定。”锦薰毫不犹豫。

只是眼中，却露出几分不舍和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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