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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宴蓉不禁皱眉,这人平日里那么浅眠,哪一次不是她还没靠近卧房他就自己醒了,怎么今日睡得这么死?
想到某种不好的可能,宴蓉容不得多想,赶紧去探他脉象,这才发现他体内的气息紊乱至极,似乎不止有两股真气在乱窜,而且整个人身体都冰凉的很。
想起他过去这些时期基本都是在外奔波,想必是过度劳累继而牵引了体内毒发所致。
宴蓉满面愁容,让丹琴又抱来了两床棉被,自己则坐在床边暗暗叹息。段景蘅啊段景蘅,这下子你这个假病秧子都要变成真的了,你那个最看不上的草包弟弟段景鸿都要回家和你争权夺势了,你得赶紧振作起来呐。
接下来几天,宴蓉破天荒地没有去回春堂坐诊,而是日日守在段景蘅床前,只要脉象一有异常就要给他施针,搞得段景蘅叫苦不迭,都快患上了银针恐惧症。
而那个从渭北来的林织羽也没闲着,几乎天天都要来拜访一回。宴蓉是应付完这边又要应付那边,还得操心涨积分和给自家夫君种药材的事,当真是分身乏术,只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只是,那病的不轻的人似乎没半点身为病人的自觉,跟没事人一样,就连笑容都是云淡风轻的,看得宴蓉很想咬牙。
宴蓉耐着性子扶着段景蘅吃了药,又掏出帕子给他擦擦嘴,那人忽然笑了:“若是能日日让夫人这般贴身照顾,我就是死也无撼了。”
“呸呸呸!”宴蓉气得瞪他,“都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许你再提这个字!”
见她双目微红,段景蘅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连忙哄人道:“好好好,娘子说不提,那便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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