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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姿眨眨眼，视线转向其他卡其色，还有面前的颜料上。

初楚说得对，颜料都还没调好，卡其色不会那么快来搞破坏的。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程月的方向看了眼，发现她离颜料还算远的，才勉强把注意力转开。

初楚难得有心情应付程月，耷拉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看不出心情好坏。

倒是程月，一张嘴巴说个不停，声音在人潮汹涌中也没被盖过去，尽管黎向姿注意力不在这个上，还隐约能听见几个不太友好的字眼。

什么告白啊，秋天，大学，这些词语跟初楚的前男友一联系，黎向姿下意识避开猜想。

还是注意捣乱的人吧。

默默捂住耳朵，她眼神更加锐利，回想着窥探到的那人身形，逐一跟周围穿卡其的人比较，在疑惑中排除了大部分卡其色。

究竟是谁会做那么缺德的事？

黎向姿皱着眉把视线转到初楚身上，女孩冷着脸，跟程月结束对话。

“你这是怎么了？”

初楚拿起画笔，似有若无地在架子上勾画，黎向姿抿了抿唇，还是问道，“这个比赛里，除了程月，你还认识谁啊？”

程月已经被她列入一号嫌疑犯的列表里，但显然还不够。

初楚挑起眉，思考两秒才道，“应该还有我认识的，不过我没遇见，就不太清楚。”

黎向姿若有所思，见女孩关心地看着她，连忙道，“我没事，你赶紧揣摩一下题目。”

“刚刚程月过来肯定是要干扰你的，你不要信她的话。”

眼见初楚脸色没有之前好，黎向姿又补充一句。

女孩无奈地笑了笑，“你这样，真的像个助理。”

黎向姿撇嘴，她本来就是助理！

助理这活，她在霍云霆那里练得炉火纯青，黎敬千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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