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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缓的汽车声响起，暖黄的车光从旁边照射进来，映照出车里神色各异的俩人。

旁边的汽车开走后，地下室重新归于寂静。

沈初瑶努力镇定的看了一眼陆承曜，握紧手掌间的细汗，浅笑道，“承曜，你说什么呢？”

陆承曜没说话，昏暗中，波光潋滟的桃花眸亮得惊人。

“承曜，你是不是喝醉了？”

【突然给我来这么一出，吓人。】

“我没喝醉，”陆承曜声音平淡，“我意识很清醒，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

沈初瑶抿了抿唇，裙摆被她抓成一团。

“那我们回去吧，坐车里怪闷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陆承曜说道。

“你，”他声音很轻，“到底是谁？”

陆承曜没头没脑的质问，确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干嘛这么问啊。】

【难道他有透视眼吗？】

“承曜，我就是沈初瑶啊，”她奇怪的说道，“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不，你不是。”

他的语气很坚决，很肯定。

“你的生活习惯，和她不一样。”

沈初瑶无语：

【所以他刚才回忆那么多，是在找出从前的沈初瑶和现在的沈初瑶的区别吗？】

【是我的演技退步了。】

【让他看出来了。】

她笑出了声，嗓音轻快又活泼，“承曜，一个人的习惯改变有很多因素啊，况且，”她顿了顿，轻快的声音里染上些许难过，“我们分开了好几年，在那边生活习惯和国内大不相同，我的习惯有所改变，也不奇怪吧？”

说着，她伸手，把车顶的灯打开。

橘色的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车里狭小的空间。

露承曜一手放在车窗外，指尖夹的烟已经熄灭，纤长睫毛投射在眼睛下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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