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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云还是没消气：“反正我以后是不管你了，你这工厂的事不要叫我来做。”

“店里我都忙不过来，你又要我给你找会计，又要我给你定价，定了明明没问题，你又要挑刺。”

“你厉害你自己来。”

说完，宁如云气呼呼起身离开。

宁晋川倒是没太在意，谁还没有点脾气呢？

那种千依百顺的，完全没刺的人，要么城府很深，要么真是个软柿子。

宁如云现在明显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

年轻人，不管男女，有一点刺是好事。

张顺成和宁红光有些尴尬，他们两人是不敢跟宁晋川叫嚣的，见宁如云怼了一阵后走人，现在面对宁晋川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才好。

宁晋川拿出烟，递给张顺成一根：“老张，厂里没什么事吧？”

张顺成赶紧说道：“没有什么事，就是很多办公室的新员工效率上不来。”

“好在现在事也不多。”

“而且……现在人也不好招，要不我们把标准降低一些？”

宁晋川直接否决了：“不降！尽量招高中生，现在也不是很确人，除非你看到很有天赋的人，可以破例。”

张顺成壮着胆子问道：“老板，为什么？”

宁晋川问道：“筛子见过吗？”

张顺成自然见过，农村每户人家都有：“见过！”

宁晋川解释道：“学历就是一个筛子。”

“在农村，不管你筛什么东西，一开始都是倒进筛子里，大家都在一起。”

“筛过一次，一部分小的、细的漏下去了。”

“再用力筛几次，大部分小的、细的都筛下去了。”

“当然，会有一些意外情况，有些很细小的，各种情况，留在了上面；有一些粗的，不小心漏下去了，但这都是小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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