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答应下来，苏子墨其实不确定顾容谨是不是随口说的。直至两人站在新生儿所住的育婴室的玻璃窗外。

“原来小孩子刚出生是这样的。”在医院看到新生儿的时候，顾容谨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般，一直盯着里面看，“瘦瘦的，丑丑的。”

“小孩都是这样，你没有看过吗？”开玩笑，这人不是当过父亲吗。恩，自己孩子的父亲。

苏子墨说到这楞了一下。

当时的，顾容谨，根本对自己的孩子不屑一顾吧？

苏子墨几乎忘记顾容谨以前是什么模样。忘记这个男人冷酷心狠的时候是什么样了。

心里猛地一颤，苏子墨攥紧拳头，“看够了我们就走吧。”

“我还想好好呆一会。”顾容谨觉得苏子墨从昨天就很古怪，漫不经心答应和自己来医院，结果反映一直就……一言难尽。

“是不是觉得医院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顾容谨才想到苏子墨可能是觉得不舒服，“我只想着我自己……对不起。”

其实顾容谨来了这一趟，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说真的，事情就是那么奇妙，在这里站了一下，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想到顾楚琰刚出生的时候也曾经像是这些看上去红红的瘦瘦的小小的孩子一样，像是小猴子一样，那样脆弱渺小。

也许自己也曾经隔着玻璃这样看他。

“那就走吧。”苏子墨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事实上从医院出来之后，苏子墨的情绪明显更加不好了。

“我有一个地方想去。”

顾容谨突然双眼亮晶晶的：“是H市区一个旅游景点，我们去那看看吧。”其实这时候的苏子墨根本哪里也不想去了。

她抬起头看着顾容谨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想到另外一张脸，那是和顾容谨一样的脸，却是冷酷无情的。如今像是根本不曾存在一样。苏子墨说不出那是什么感情，明明知道顾容谨的身体里依旧住着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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