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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刚才想说什么呢？”

林言的声音依旧温和，但是那眼神却像是化不开的寒冰，冷得曲悠悠浑身发抖。

“看来平日里师兄们都太疼着悠悠了，让你连祸从口出这个道理都不懂。让师兄猜猜，悠悠刚才是不是想说，有关于大师姐的坏话是不是呢？”

林言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然后拿起一个空杯子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他问这些话并不是需要曲悠悠回答什么。

“你要记住，曲悠悠你现在的一切究竟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不用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东施效颦是很丑的。”

林言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曲悠悠的眼神连一丁点的温度都没有。

曲悠悠不能开口，只能摇着头表达自己的情绪。

太可怕了，大师兄真的太可怕了。这样的他和三百年前，羞涩浅笑着为她送来救命灵丹的时候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你别想着败坏师姐的名声，若是让我知道外界有对她不利的流言，我就会认为是你说的。曲悠悠，三百年前我能为你送来救命的东西，那三百年后我就能拿走它，孰重孰轻你自己心里有数。”

林言的眼神晦涩，望着曲悠悠无一血色的脸，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心中的暴虐情绪压制了下去。他突然颓然的闭上眼睛，然后消失在曲悠悠的面前。

他离开之后没有了束缚的曲悠悠，就像是全身骨头都软了一样跌落在地，可惜没有人会再担心的将她扶起。

“林冬月。”

咬牙切齿的叫着这个名字，若说之前曲悠悠只是心有怨怼，那么现在她对于林冬月便是怨恨了。

“为什么你当年没有死，你本该死了的啊。”

空无一人的地方，曲悠悠低声的轻喃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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