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博延离开坐榻,跪下,但仍不作声。
“你不是自负饱读史书?魏元氏如何败亡?后秦苻坚又是如何败亡?当日赵整劝谏苻坚的那支歌,你总还记得吧?”
闵博延垂首,当然,还是沉默。
佟佳皇后在一旁轻轻唱那支歌:“阿得脂,阿得脂,博劳舅父是仇绥,尾长翼短不能飞,远徒种人留鲜卑,一旦缓急语阿谁!”
气氛稍稍缓和,闵星渊停下急躁的脚步,盯着闵博延看了一会,道:“你好好想一想。”
他走进内殿。佟佳皇后跟着,所有的人都跟了上去。
回头看一眼,只剩下闵博延独个跪在原地,看上去居然显得那么孤寂。
佟佳皇后劝闵星渊:“博延的性子是那样的,说什么也没用,只有慢慢地磨。”
闵星渊叹口气,“所以,我让他自己去想想。”过一会,又微笑,“其实他的性子是像我的。”合起眼来,未尝不得意。
佟佳皇后也微笑。
服侍闵星渊小憩,佟佳皇后和方若婳在另一个房间说话。如今她爱和方若婳说话,好似比与郭兰说得还多。
“我真不懂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她叹着,“睍地伐那么软的性子,博延又那么硬,两个人揉一揉倒好了。”
方若婳笑,“龙生九子,九子不同。”
“你觉得谁好些?”她忽然问。
这方若婳怎么敢答?只得说:“各有各的好。”
她也明白问得不好,又换个问题:“你觉得方才博延有没有道理?”
方若婳想一想,“妾不能说。”
“为什么?”她看方若婳,非常和蔼,“你说好了。你知道的,我喜欢听你说实话。”
方若婳说:“妾不能——妾是江南人。”
佟佳皇后轻轻地“啊”一声,拍拍方若婳的手,像是安慰,“我倒忘了,不该问你。”她合起眼睛,仿佛小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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