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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旁的杜华气得握紧了双拳，不甘道：「温婉儿真是欺人太甚，仗着有谷药王在手，特意跑到这里来动摇我方军心，真是太阴险了。」

莫太师淡淡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我倒是很佩服这个女人，但毕竟上女人，还是有些妇人之仁了，听说她在全力救治隆西村的病人，二万多人啊，那是一个大负担，除非她有充足的准备，否则足以耗光大周的药草。虽然她救治的大半是我梁国人，但我不得不说，易在而处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杜华明白莫太师未挑明的意思，他会眼都不眨的杀光那些人，可以杜绝一切后患，也不必浪费药材。两国敌对，不会有人说他如何，顶多也就是多个残忍的名声，但这对一个军人而言重要吗？

杜华问了下自己，他虽不至于像莫太师这样决绝，但也会做这样的选择，可温婉儿却是与他相反，这让他想不通温婉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战场上来去如风，狠辣果决的主帅，却又有着仁慈之心的女菩萨？这还真是个矛盾的人呢。

莫太师对杜华道：「你去和温婉儿谈谈吧，换人我们可以答应，但怎么换要讲好，我军之中生病的人不多，他们是想先换百姓还是被俘的士兵，还有我这里百姓加上士兵不下三万人，他们就不怕我往里面渗探子吗？」

杜华不明白莫太师是何意，怎么突然间就同意换人了？莫太师有些高深莫测的道：「兵法有云兵不厌诈，温婉儿把机会双手送上，我当然要接着了。」

杜华躬身领命，晕晕乎乎走下城墙，提出要到西南军的军营中，与温婉儿见面详谈。一路上他都在想温婉儿听到莫太师的问题会做何回答，但让他失望的是，见他的是一个叫段成虎的将领，温婉儿自恃身份，并末打算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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