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瑾站在床边，显得很无措，像是一个局外人。

站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抬起脚步，往洗漱间的方向走去。

夏初初又道：“她自己会刷牙洗脸，不用去帮她，这些事，就该要自己一个人完成。”

厉衍瑾脚步一顿。

洗漱间里，传来放水的声音。

“那……”厉衍瑾，“我能做点什么吗？”

“回避一下。”夏初初选好了衣服，转过身来，看着他，“等会儿夏要换衣服了。”

“初初。”他看着她，“你这样的话，我……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

“你存在的意义，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完成。这些芝麻蒜皮的事，你就不需要操心了。”

“可是我想给为夏做点什么。”

“那就好好工作，当好一个舅公吧，够了。”夏初初一笑，“你觉得呢？”

“是……”厉衍瑾点点头，“但，不仅仅是这样。”

“我明白你的想法。以后，有什么需要你的，我会找你的，不会客气。”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需要我？”

夏初初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啊。比如，像上次，亲子运动会，我不会扭扭捏捏的了，直接邀请你，就可以了。”

厉衍瑾看着她：“也就是，我可以做任何身为夏的父亲，可以做的事情，但，却只能以舅公的名义。”

“对。”夏初初笑了笑，“就是这样，你总结得很好。”

厉衍瑾也笑了。

但，他是苦笑。

苦笑啊……

他还能什么？

夏自己刷完牙，洗完脸，走了出来。

夏初初给她换衣服。

厉衍瑾摸了摸夏的头，什么都没有再，走了出去。

虽然他心里明白，只要乔静唯还在，他这辈子是和夏初初没有可能了。

哪怕，乔静唯不在了，他和夏初初，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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