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月的记忆中，炽天使的圣名是“撒拉弗”，但按照某本书的记载，撒拉弗又有着“蟒蛇”的意思，而把炽天使称为蛇的行为就是一种亵渎神灵的行为。

但似乎修已经忘记了他早就不是风光无限的炽天使了，听到这句话之后也丝毫不顾及自己已经是堕天使的身份。可以侮辱自己，但是绝对不能侮辱自己的神明！

“你这凡人，偶尔触及到了我等天使的领域，明明应该感恩戴德，接受我主分给你的些微荣光，却把天使的颂唱法用来对付天使？”

修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主”的推崇，同时也充满了对齐月的愤怒，假如不是他背后三片黑色的翅膀，齐月都要认为修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天使了。

“按常理来说，已经堕天了的天使，是绝对不会回想起他们的主赐予他们的荣光的，而且他们也绝对不会为其他人对他们所谓主的亵渎而愤怒，”师姐那“常理”推测出的东西，再一次和齐月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这样子……”

齐月知道师姐没说出的那句话是什么，原本应该堕天的修仍旧眷恋着上天的荣光，原本应该和他一起嘲笑天上那些天使的堕落者，却仍旧维护着天使的尊严。

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原本在齐月的印象当中，所谓的撒旦，不管是路西法还是贝利亚抑或是其他堕天使，虽然对很多人来说就是走上了邪道，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找到了对自己来说“无怨无悔”的一条道路。

只要是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只要走到最后不后悔，就算是失败了，齐月或许也会对这种人，或者说这种“堕天使”表示敬佩，虽然会唾弃他们的目标，唾弃他们的为人，但也不会嘲讽他们曾经做出决定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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