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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尘盯着走过来的人，脑海中想着大战之后抱着的那半截身体，失去她的痛苦再一次爬上心头，同时也被失而复得的激动给淹没下去，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杜雪低头走过去，努力了几次想要忍住眼泪，却始终是说不出话。

「杜雪？」萧墨尘那熟悉又冷静克制的声音响起。

这一下子让杜雪的眼泪更加汹涌了，心脏止不住的抽痛，她捂着眼睛躲在口罩后面哭着。

萧墨尘克制住心中的激动，缓缓起身轻声问：「你是杜雪，对吗？」

杜雪双手捂着脸哭着点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心情无比复杂，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你是来接我的，对吗？」萧墨尘的声音也带着哽咽和小心翼翼。

杜雪再次点点头，抽泣着说：「跟，跟我走。」

再怎么着也不能待在警察局里。

萧墨尘乖乖地跟在杜雪身后走出了警察局，他这样高大的身形和奇异的装扮，再加上脸上的「战损妆」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他全然都不在乎，面对陌生的世界也没有好奇，目光都落在前面走着的杜雪身上。

听着她的哭声，萧墨尘居然感到一阵心安，说明她没事，说明她都记得，说明她还是她。

这就够了……

与朱厌大战之后，萧墨尘抱着风绮雪残缺的身体肝胆俱裂，在心痛之中随着她去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才在陌生的路边醒来。

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萧墨尘坐在马路牙子上，回想起曾经风绮雪对她描述过的那个世界，还没来得及思索怎么回事，就被旁边的路人报警给带走了。

警察问他什么他都说不上来，可他记得风绮雪曾经说过的：「a大外语学院商务英语一班的大二学生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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