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墨在符纸上晕开，陆长生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半响后，他手中紫毫毛笔一歪，费力的将“叉符脚”画好，结束了一张符的书写程序。单看眼前这张水咒，陆长生画得歪歪扭扭没有一丝的美感。但这却是他努力近一周，唯一完成的一张符。

嗡嗡嗡~

被他调整为静音的手机不断震动，接通之后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五少爷，还在忙着呢？”

“唐老？”

陆长生擦了擦汗，脑海中浮现出唐老苍老的样子，疑惑问道：“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再过几天，就是老爷的忌日了。你如果回来祭拜的话……”

“当天我就不回来了！”

陆长生眯着眼，叹了口气：“省得到时候大家都下不来台，还是和往年一样，之后我找个时间回来，单独去拜一拜。”

“唉，好！”

……

挂断电话之后，陆长生拿着这张水咒走出了书房。

悠闲的午后，胖子正躺在木椅上正晒着太阳。在看到陆长生手中的水咒后，立刻坐直了身体，欣喜道：“有进展了？”

“就这么一张。”

陆长生长舒一口气，将画好的这张符箓递给了他。

“不容易啊，要不然我给你找个相框，裱起来？”

“可以！”

“……”

胖子被噎了一下，笑着开口道：“花了这么久的符，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有没有摸到什么窍门之类的？”

陆长生看着这张水咒，皱紧眉头：“那种毛笔上的重量感，似乎不是作用在我身上，更像是作用在……”

沉思了片刻，陆长生才试探着形容道：“更像是作用在我的灵魂上，虽然不知道人到底有没有灵魂。”

胖子看了两眼：“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大概就能猜到了。画符这件事，所需要的应该是你的精气神。只有当你精心下来，精气神达到高度统一，才能顺利的画出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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