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相处，齐如宝不再抗拒锦然，因为他从齐家村村民口中听说锦然誓不改家的事情。

两岁多的壳子，十五岁的少年灵魂，齐如宝清楚明白锦然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

二十一岁的年轻女人，从此守着两个孩子，月黑风高夜，寂寞孤枕，辗转难眠，孤独将死缠她几十年。况且，锦然对他和齐如珠的好，齐如宝都看在眼里。

“这个妈妈，这个妈妈是好妈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她能一直对我和姐姐关怀备至，等我十八岁，我不会拦着她嫁人。”

齐如宝知道自己的私心，但无父无母的两个孩子食不果腹，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活之难，难以想象，齐如宝更不想齐如珠受人冷眼。

齐如珠这个姐姐，是齐如宝最珍贵的宝贝。

为了齐如珠，齐如宝可以卑鄙，可以无耻，可以视而不见锦然的付出。

“妈妈，宝宝喜欢妈妈。”愧疚作祟，齐如宝猛地来一句。

锦然添了一把柴火，转头吧唧亲了一口齐如宝，“妈妈也喜欢宝宝。”

“珠珠也喜欢妈妈。”齐如珠是个乖巧的小女孩，急急忙忙开口表示。

锦然也亲了一口齐如珠，“珠珠带宝宝去屋里坐着，妈妈等会儿拿东西来吃午餐。”

齐如珠牵起齐如宝的小手，两个小人儿齐步走到堂屋。

“姐姐。”齐如宝压低声音，“宝宝最爱姐姐了。”

齐如珠灿烂一笑，“姐姐也最爱宝宝了。”

齐如宝心满意足了，牵住齐如珠的小手不松开。

吃了午饭，困意如同潮水袭来，齐如珠和齐如宝的眼角带上生理泪水，脑袋一点一点。

锦然端来一盆温水，浸湿毛巾，擦拭齐如珠和齐如宝的小脸小手小脚，白白嫩嫩的小人儿躺在炕上，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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