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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睿笙出了房门，走了好几步路，才缓缓开口道：“竹月，刚刚你怎么一直不说话。”竹月跟在莫睿笙身边多年，刚才他神情不对，莫睿笙便有所怀疑。果然，竹月是向来不会对自家主子瞒着心事的，他走近，突然跪了下去。

“竹月，你这是干什么？”莫睿笙皱了皱眉，这厮好端端干嘛？

“主子，竹月有罪，还望主子责罚！”竹月抱拳，头低下，脸色严峻地说着。

莫睿笙瞧着不对劲，也就不打算扶他起来了，只是转过身看他，“你何罪之有？”

“属下……属下……”竹月抿了抿嘴，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竹月，我可有教过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你怎么现在养成了这么个毛病了？”莫睿笙皱了皱眉，望着他，神色开始有些冷峻。

连带着脸上的面具看上去都有几分寒气。

竹月心想，算了，都已经作好觉悟了，那被惩罚，又有什么好怕的？他做到问心无愧才是好，说出来，至少他心里的负罪感能减少一些……

于是，竹月便把在白牙山上要求云织不要背叛莫睿笙等话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莫睿笙越听，脸色越发冷峻。

他就说嘛，怪不得那丫头突然闹别扭，还质问自己是不是讨厌和她肢体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原来是因为这臭小子说了这些话，让她耿耿于怀了。

竹月阐述完毕，便沉默着，等待莫睿笙惩罚自己。

“你先起来。”

“啊？”竹月有些惊讶，以往主子都是说了惩罚才让自己起身的，“主子，可是属下……”

“这里人多口杂，别动不动就跪，你难道希望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吗？”

竹月一听，不禁暗骂自己笨，于是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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