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的冬天冷，D国的冬天更冷。

陈楚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工作桌前，没想到最后她还是出国了，上面明显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哦，陈，我早建议来D国，你和周总不同意，最后还是来了D国。”诺德一边记录常规实验数据一边喋喋不休道：“胎心一切正常。”

陈楚抱着胳膊看着眼前这位来自印度，皮肤有些微黑的少女，她挺着大肚子，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陈楚伸手摸上了少女隆起的肚子，胎儿的脚踢了上来。

她很难想象现在这个孩子体内有一半她的基因，或者说这是她的孩子。

“感觉生命很奇妙，对吧，陈？”诺德道。

陈楚点了点头。

“预产期是在五月份？”

“如果不出意外。”诺德摊了摊手：“说实话，我有点担心被当局抓住。”

陈楚看了一眼诺德：“只要你不大嘴巴和你的同事讲起，我估计不会有人知道。”

“哦，陈，你这样说我，你会心痛，我只是喜欢说话而已。”

一旁正在忙碌的周铭突然插话道“我们华人有一句话叫做请问您是从敦煌来的吗？”

诺德？？？“什么意思？”

“壁（逼）画（话）真多。”

陈楚：……

D国的冬天其实挺难熬的，室外非常冷，陈楚尤其觉得今年她的身体不太好，怕冷又很容易生病，几乎一整个冬天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以至于具体后面的检测观察全被周铭和诺德承包了。

“人有繁衍后代的欲望，性是人们原始的冲动，动物世界里只有人和海豚才会享受交配时的愉悦，剩下的动物，交配对于它们来说是痛苦和被激素支配的。”周铭的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斜躺在椅子上。

坐在对面的陈楚低头看到他手中拿的书，名字叫《浮世与春梦》，刘达临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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