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直都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左小四，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今晚沐青说的第一句话，但是却是她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三年前，左小四就知道，沐青有一副好嗓音，一点也不逊色于他的好相貌，可她却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他的声音格外的好听，她知道，更多的因素，是他嘴里说的话。

换个地方……这是终于要结束在这里的聚餐了啊……她也终于可以找个借口离开了啊……

左小四紧绷的情绪，渐渐地开始放松，以至于刚刚神游了许久的她，都有心情听包厢里的聊天了。

听到沐青的话，柳如眉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啊。”

沐青没再说话，而是抬手招呼了服务员买单，等服务员去打账单时，他才又出声问：“金碧辉煌？”

“金碧辉煌”是北京出了名的高档场所，比今晚所在的“玉华台”还要高档，桌上的人兴奋地眼底都冒了光。

柳如眉倒是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还是那种娇娇软软的声调：“可以啊。”

沐青又没了声音。

服务员很快送来了账单，他看都没看一眼账单上的数额，直接落笔签字。

柳如眉大概是很想和沐青多说些话，想了片刻，找了个话题又开口说：“贺大哥，你知道吗？我们家左小四，唱歌特好听。”

被柳如眉突然提起的左小四，指尖一抖，后背不受控制的开始发僵，她眼底的光，下意识的往沐青坐的地方瞟了过去。

沐青将签好字的账单递给服务员，冷冷淡淡的靠回了座椅上，他脸上的神情，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柳如眉口中的“左小四”，只是简简单单拼凑在一起的两个字。

也对，那些事，对她来说印象深刻终身难忘，可对他来说不过是酒-后-乱-性的一场错误，都过了四年，或许他早已忘记了那些前尘旧梦，忘了有个叫左小四的女孩，曾把第一次给了他，也忘记了他对那个叫左小四的女孩，说过许多无比残忍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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