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和陈白抵达首都机场，已是零点三十五分。

一下飞机，沐青开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左小四打电话。

信号接通后，里面传来的仍旧是那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在下午的时候，让陈白特意查过左小四身份证下的航班以及高铁，知道她抵达北京后，没再去过别处。

在她和他没联系的那些年里，他每次来北京偷偷看她时，总是会跟在她身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无声息的陪着她，所以对她的一些习惯他是有那么一点点了解的。

所以沐青在知道她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后，一上车，就立刻吩咐陈白开往后海她遇到烦心事，最喜欢去的那家酒吧。

她不在那家酒吧里。

沐青没着急回车上去下一个地方找，而是将那一条街的酒吧，都逛了一圈，甚至就连后海的岸边也都走了一遍，确定她真的不在这里后，才回到车上，让陈白去了她喜欢的那家午夜电影院。

还是不在……

沐青又让陈白开车载着自己去了环茂步行街的广场。

到最后，陈白也数不清自己究竟开车去过多少地方，他只知道，他陪着沐青从漆黑的夜找到了东方天边泛起了白肚皮，车子加了三箱油，都没找到季小姐。

实在想不出来左小四还能去哪里的沐青，在陈白经过西二环时，出声说：“从前方的路口拐出去，停路边吧。”

“是。”陈白应了一声，熟练地驾着车子，开出主路，找了一个空位，停了车。

路边恰好有一家早餐店，陈白想到沐青从昨天中午醒来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陈白拎着早餐回来时，车窗落下，沐青靠在车背上，点了一根烟。

陈白知道，沐青这是心情不好到了极致，才会又抽上烟，细想下来，从他和季小姐关系越来越好后，好像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碰过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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