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十一点半，才开始点菜，左小四也不着急，一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大概是她来得太早，等得太久，餐厅特殊照顾了她，十一点二十，服务员就抱着菜单过来了。

左小四翻着菜单，将上次自己和沐青点的菜，全都叫了一遍。

服务员看左小四点了很多菜，忍不住问了句：“小姐，请问您有几个人用餐？”

左小四翻着菜单的指尖，微微一顿，过了会儿，才轻声回：“两个。”

服务员保持着微笑，继续问：“请问小姐，现在上菜，还是等您另外一个朋友过来了再上菜？”

左小四垂下眼帘：“现在。”

“好的，小姐，您稍等。”

服务员离开后，左小四盯着对面沐青曾坐过的位置，恍起了神。

菜很快上齐。

左小四拿着筷子，一个人默默地吃了起来。

她吃到一半时，停了下来，盯着面前空荡荡的位置和干净的餐盘，看了良久，轻轻地动了动唇，喃喃低语了句：“我会的。”

“我以后不会再吃麻辣烫了。”

“我也不会熬夜了。”

左小四自言自语着，就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一天，沐青在跟她说话时的场景一样，唇角带了一抹笑：“你也一样啊，沐青，不要为了工作总熬夜。”

“嗯，我会好好锻炼身体，也会好好吃饭的……”

左小四说着说着，眼角就有泪淌了下来。

她真是迟钝啊，当初的她怎么就没察觉到异样，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是道别呢？

……

一桌子的菜，左小四没动多少。

她从餐厅空无一人，坐到餐厅坐满了人，再坐到餐厅再次空无一人，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时间渐渐地流逝，一直到下午三点钟，左小四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

是唐画画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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