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他为何就不来寻你?你去问他!”花月娘说的敷衍,旁人的风花雪月她没半点兴致。能对玉翘诉前情轶事,是同为重活之人的惜惜相惺,却也仅苍叶落地那轻描一点而已。
她素来铁肺铜肝,否则怎做得了逼良为娼的鸨儿娘。
花月娘的眸子一错不错盯着戏台上月白衣裳的小生,唇红齿白,款款情深,怎生得这般俊逸倜傥。
“你可知那小生名字?可巧,竟也唤做柳梦梅。嗓子清亮,戏文就唱的好,妆扮也妙。”一声浅笑过喉,判不出百般滋味。
玉翘顺着她的视线瞄去,那小生天然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波光潋滟。
半盏茶功夫,戏台优伶一折已唱罢,柳梦梅有意无意飞来一瞥,灿若生花。
花月娘回望,颊面含情脉脉,却在人去退台间,眼里恨毒犹生。
玉翘心中恍然,抿唇淡道:“冯夫人,你走了条错路。即便再恨,也毋须置人死地。”
花月娘神情一滞,瞬间神态自若,她吃口茶,语气颇冷:“前世活得怯弱糊涂,如今得重新来过,我报我的冤,我复我的仇。楚玉翘,你休管闲事。”
“你好自为之。莫至穷途末路又悔恨,可再无二次让你重活!”玉翘面色沉了沉,不愿再与她废话,放下手中茶碗,起身便要离去。
“谁知道呢!皆是说不准的事。”花月娘嗤嗤的笑,望着玉翘背影,同是着红衣,为啥她就偏生的更好看三分?那一抹石榴红裙随着丰润的胯儿摇,又随两瓣香臀扭,隐微见侧影,小腹隆起半弧,她倒善拿捏男人,把自个经营的颇好。
心一纠,便把话说的阴阳怪气:“瞧你样貌多俊!怎生下得了狠手,拎起烛台就把它烧毁。男人素来爱美人,更何况权倾朝野的镇远侯,你又不是不晓得他那一宅子妖精,秦惜月在流春院也是拔尖的。想必他寻到过你,却又不敢认,你可知你那会有多丑,满面疤痕,瞅一眼都得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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