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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只觉得脚步越来越沉，眼皮子越来越重。很累，很累，直想一觉睡去，永远也不再醒来。

刚刚和萧一笑的战斗，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其实，在被那团黑气击中的刹那，李睿的身上便布满了伤口，若不是靠着玄武真功的外家真气压制，早已皮开肉绽。

但此时一卸力，许多伤口之处，像是洪水决堤了一般，血不住地流淌而出。

眼前有些模糊，那虚无缥缈的人，怎么长得好像是茅雨柔，在他耳边说道：「李睿，你已经太累太累了，和我一起走吧。」

「李睿，你不记得我了吗？」茅雨柔笑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吗？」

「你很强，真的很强。」蛇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插了一脚，依旧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不过，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

「李睿，我想你。」茅雨柔又出来了，但她的脸色，却是马上骤变。随之出现的，却是萧一笑，他凶恶道：「李睿，我死得好惨。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等着你！」

一个个，一个个或是恋人，或是亲人，又或是敌人的人，一个一个地出现在面前。李睿再也支持不住，扑腾一下倒在了地上，微微颤抖着，抽搐着。

「李睿，李睿......」

萧霄和萧云急忙喊道。

但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李睿，李睿......你醒醒啊。」

萧霄傻傻的，看着李睿在寒风瑟瑟中，一下一下抽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血，从伤口中泊泊流出。这才似乎把她惊醒过来，声音沙哑的嘶喊道：「李睿——」

「李睿，李睿你怎么了大叔？快起来啊，李睿……」

「李睿，你不能就这么着就死了，李睿。」萧云面色惊惶，直扑而去抱住了他那混杂着鲜血与尘土的身子：「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快点醒来啊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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