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趟旅途还算愉快。”哈迪老师问到，现在还是在内景之中，也在哈迪老师的主控范围之内，哈迪老师也可以看见伊戈尔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还是要问一下，因为这个才是真正的交流方式。

“不愉快，我看到了自己。”伊戈尔说。

“哦，自己怎么样，是不是很威猛，很帅气。”

“不，有点肮脏，甚至有点可恶。这个自己一心想着结果，已经不愿意去想那么多的过程，在那么个瞬间，我差点就走了过去。”

“这样的念头很危险，最后你还是走出来了，这就够了。”

“是的，这就够了，中间的镜子，我差点就相信了！”伊戈尔觉得自己心有余悸，如果当时相信了那个邪恶念头的说法，是不是会有另外一个结果。

“镜子这个说法也不一定是假的，不过你现在已经回来了，关于镜子你以后可以再去慢慢琢磨，至少你可以直面自己了，而且是坚定的直面自己，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你，是不可能出现了。”哈迪老师说。

“难道，镜子……”伊戈尔有点不知所措了。

“那件事，我也搞不清楚，就好比我们永远搞不清我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也许那些滋生出来的意念真的是和我们站在一样的角度，他们也是在照着镜子，我们也是照着镜子，而他们被强大的我们所压迫，所以一直无法占据主动，是我们选择的东西始终是我们的信念。”

很迷糊，也很绕口，但是伊戈尔知道那种感觉。

“你提到过库伦，嗜戮者好像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们的身体里始终住着恶魔，只有自身的信念足够强大，才能够压制住这些恶魔。”

“我明白了，老师，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跟自己的斗争，在真正的抉择面前，无所谓对与错，只存在是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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