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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室，门庭若市。

「陈先生慢走。」棠泠送走了最后一个来孺子室问询的其他私塾先生。

「棠先生真是好气量，竟然愿意将孺子室这么久的教学经验无偿分享给我们。」陈先生拱着手，乐呵呵地朝棠泠笑着。

「陈先生谬赞了。」棠泠礼貌地应了一声。

「之前在文谈会上，老夫与其他先生一起对棠先生多有冒犯，还望棠先生不要介怀。」陈先生又慢慢道。

棠泠摇摇头：「怎么会介怀，当时的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各位先生也多有得罪，陈先生不要记恨我才好。」棠泠微微一笑。

「棠先生客气了。」陈先生颔首，「那老夫就先告辞，不打扰棠先生休息了。」

陈先生说罢，拱拱手，作揖转身离开的孺子室。

棠泠轻轻点头致意，目送陈先生离开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棠先生这是在叹气吗？」桑娴走过来，轻声问。

棠泠笑着摇摇头，「不算叹气，只是有点累了。」

桑娴缓缓地点了两下头表示认同，「的确，自从棠先生把无偿教授孺子室教育理念和教育经验的告示张贴出去之后，京城内大大小小的私塾都来问询。棠先生每天接待那么多的先生，能不累吗？」

说着。桑娴给棠泠倒了一杯茶。

「谢谢。」棠泠接过茶喝了一口，「还好我提前刊印了册子，等问询的人多了，就直接把孺子室教学经验的册子给他们看。」

「棠先生有先见之明。」桑娴笑着。

「还好吧。」棠泠浅浅一笑着。

「这几日来问询的先生，对我们孺子室的先生毕恭毕敬，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那些先生对我们这么尊重。」桑娴忽然觉得，把孺子室的教育经验分享出去，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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