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去世？十九回想，这并不是秘密，世间死亡之时就是来到地狱之日，金秋之后，那就是……“十月。”

孟婆点头，“你病初是在九月。十九，你说到底是多厉害的劳累，可以在人已经赋闲养病的时候了，还能够在一月的时间里催了你的性命？”

对啊！十九反问，“可是若不是劳累，又有什么理由？”

孟婆：“仲宣，这个名字你可熟悉？”

仲宣？似曾相识，不，深入骨髓。仅仅是随着名字，十九的脑袋里就出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繁花园里，蹦蹦跳跳地似乎是在向一个只出现了半身的女子讨要玩具，然后她看到那个男孩欢快地跑开，估摸着，也就四岁。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仲宣，跑慢点！”那个声音和自己发出的音色一样，十九惊讶，是出自那个只显现了半身的女子口中，这难道是自己的视角？那个女子就是自己吗？

十九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周后，与重光婚嫁了多年，对啊！应该有孩子的。

“想起什么了吗？”孟婆观察十九的表情，大概猜到，那些记忆，至亲至性，可不是单纯忘得掉的。“汤就在那里，想要记起的话就去喝吧！大概对你是有用的。”

眼泪已经簌簌流了下来，只是听到一个名字，十九突然胆怯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去面对的勇气，“还是，您讲给我听吧！”十九不敢喝下那碗汤，由孟婆来讲，至少自己还有缓冲的空间和叫停的退路，一股脑的记忆决堤，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好！”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

孟婆为十九而言，“你至死都要把重光和嘉敏捆在一起，怎么可能只是想要护他的性命？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同时舍弃最亲的两个人，会是因为恨，而且应该是彻骨的恨，他们两个人又为什么甘愿顺从你的安排，十九啊！因为那是惩罚，他们逃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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