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他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个男人屠杀了一城。

那些尸体有的被搅碎，有的被妖怪吃掉，乌云笼罩着城上，没有一丝阳光，放眼望去仿佛只觉得世界都变得灰白了，只有那鲜红的血色格外醒目。

风在耳边咆哮，那些哭喊求饶一直萦绕在耳边。

他，是城中最后一条生命，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反抗的气魄。

他本来就应该死在那一天的，也不过是多苟延残喘了七天，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没有信用的，他的话不可信！

手抓着圣灵的衣摆，忽然镇定，用他前所未有的勇气说出：“姐姐，阿莫不怕死，阿莫不怕死！！！”

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一句“阿莫不怕死”连续说了两遍，最后一句都已经是死后出来的。

圣灵笑了笑，拍拍阿莫的头，小小的年纪，已经见过了世间的残忍，受过生死选择，这种气魄，有一些修仙人士也未必如此。

笑道：“那阿莫在来世等姐姐，姐姐来世会保护阿莫的，但是这一世，姐姐就要对不起阿莫了，这除龙阵，集结了一城百姓的怨气和魂魄，除了他，没有人能轻易出去。”

除龙阵是上古时期，魔龙为了铲除异己而炼制的，阵法结成需要大量的怨气和魂魄，眼前这个除龙阵定然就是那一城百姓牺牲而得来的。

这百姓无辜，不能没有来世，云飞也无辜，不能散去全部修为再被封印。

既然戚宴是为她而来，那就以她为终吧。

一旁的云飞已经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归宁环绕在云飞身边不肯离去，圣灵释怀的笑了笑，那句话，我还没说出口呢……

垂头对阿莫说道：“阿莫，不要怕，姐姐送你入轮回道，来世等姐姐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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