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多隆也含笑看着她，飘着水汽与花香的空气仿佛也被这暖意融化了。佟多隆再次泛舟，摆木桨到了荷塘深处，这似是一片没被人开发过的秘密境地，微风拂过，尽是花香。

“真是美丽。”佟多隆眺望着这般美景，喃喃道，“在府内，可总是找不见这般情景。”他又往天空望去，天空碧蓝如洗，佟多隆沉思着，忽地对温咏言道：“阿言，你有想过未来的日子么？”

“未来的日子？”温咏言闻言，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只是个丫鬟，并未想过过多未来的事情。”是的，她的未来，只止步于二十岁之前罢了。她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被指派往哪里。这样一想，心里忽然微微一疼，再是微微一动。

旁边的这个少年，他却是她的主子，他……可会要她么？

光是这么一想，便晕生双颊，只听了佟多隆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阿言，你现在仍是闲置丫鬟吧？”顿一顿，又道，“若我向母亲要了你，作为我的通房丫鬟，你可愿意？”

温咏言只觉得满天烟花炸裂，极致的欢喜后，却是极致的失落。她微微垂首，听着鱼儿跃出水面的声音，轻声喃喃道：“佟夫人日理万机，奴婢不敢。何况……若佟夫人对你我关系起了疑心……”她说不下去了，只是想到了，那个叫如意的丫鬟。这是她心里一重隐忧，当时她无法对她释怀。

“是么。”佟多隆的眼里蕴着失落，仍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真的不可以么？”

若少爷不是少爷，那该多好。温咏言的眼里很是哀伤，两人皆是默然。

佟多隆又摘了一处莲花，转移了话题，摘下温咏言头上的莲花，微笑道：“适合阿言的，自然也该是最好的。我当再给你找一些莲花来，挑出里面最好看的，佩到你头上，定是光彩四射，迷人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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