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去，已是九点多。

唐诗念累了，也就没看春节联欢晚会，洗洗睡了。

时慕白因中间接了个电话，上床比她晚。

男人从浴室里出来，熄了灯，躺床上，将她搂紧怀里。

唐诗念半睡半醒，唔了一声，往他怀里挪了挪。

-

大年初一。

唐诗念是被外面炮竹的声音给吵醒的，她睁开了眼，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

侧头看一眼身侧，男人早已不在。

手掌突然摸过什么东西，凉凉的，像是一张张。

她低头去看，发现是一个红包。很薄，拿在手里也没分量。

昨晚睡觉的时候，她倒是没注意枕头下有红包。

唐诗念见红包没有封口，出于好奇，她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有叠百元钞票，全新的，二十张左右。

刚用手拿出来，一张夹在钞票里的纸条掉落在被子上。

唐诗念把纸条捡起来。

上面有行字，是用笔写出来的。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唐诗念看懂后面两句，是思念之意。

至于前一句，她不是很懂，便拿手机查了查，意思是——采蒿的姑娘。

这句文言文翻译后，意思是说：“采蒿的姑娘，一日不见，好像有三个秋季那么长。”

唐诗念认得出来，是时慕白写的，那一笔一划，刚劲有力。

她盯着那一行字，弯起了嘴角。

当下，唐诗念认定那是男人给自己的红包。

她捏着红包与钞票，心情一如外面阳光明媚的天色。

她数了一下红包里的钱，一共二十二张。

很快便明白过来——

她今年二十二岁。

-

唐诗念洗漱好下楼，楼下很是热闹。

有许多小辈们过来跟程婳和时厉拜年，他们看着腹部微凸的唐诗念，都笑眯眯的打招呼。

“弟妹，新年好。”

唐诗念挽唇，“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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