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让人知道她才是真正出大价钱要做棉花生意的事。

“是的。”蒋瞳肯定地答他。

他摇头：“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而我是不会接不明不白的生意的，我小的时候府里就告诉我，但凡要接下一桩生意的时候，得弄得清清楚楚，再考虑它的风险。”

“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亏钱的。”

“你曾也是我的表妹，我也是坦然跟你说，我对这事一点兴趣也没有，除非你有更好说服我的理由。”若不是是蒋瞳的贴子，他怎会因为这样的生意就来见她。

蒋瞳叹口气，也有些为难。

但是若不请朱贵清出头的话，这事真难成。

想了想说：“让画舫靠在岸边，杨掌柜的，劳烦你先下去替我买些山楂糕和豌豆黄来。”

画舫靠了岸，尚着运河的岸边也停了好些不起眼的画舫，还有不知谁家小姐在画舫里弹的曲子，清清冷冷的叫人觉得莫名的心里堵得慌。

杨掌柜的上了岸，不用蒋瞳多说，叫那划舫的老妇人跟着他一块去买糕点，画舫里端的也没有别的人了，蒋瞳便让兰风划着舫往运河里去。

走得远了些，这才说：“朱公子，即然我想要买棉花的事，你也是知晓的了，那明人面前我也就不说什么暗话了，我做这事，不是为了利，是为了民。”

“此话怎讲？”朱贵清认真地倾听着。

蒋瞳叹口气：“你看现在的永嘉，外面乱得像一锅粥一样，这些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苛捐杂税的多如牛毛，老天爷又不赏脸吃饭的，多少人别说安居乐业的，逃荒的逃荒，走难的走难，能填得饱肚子也就不错的了。如今也要入秋了，秋一转眼便是冬，要是严冬一来，又比去年更甚的话，那多少人会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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