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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霞帔都是新准备的，被贺月青碰过的那一套自然不会再拿给她。

府中大红的幔帐还挂着，所有的宾客也没离开，郑垣拉着新娘子进入中厅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颇富盛名的小傻子披着晨光嫁入梁王府。

小小的扇子可遮不住她的光彩，在场的宾客见过贺昭晴的人不少，见过贺昭晴这么美的人却是没有。

她本来就是个十二分美女，以前她做花痴时，目光呆滞，神色猥琐，一举一动都很讨人嫌弃，又被庶妹蛊惑偏爱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打扮，硬是掩住了原本的颜色。如今换了副贺小糖的瓤子，医者特有的悲悯和从容给她的容貌加了八分彩，将死的破碎感又美化了她的气质，看起来惊为天人的。

“贺家的傻子，原来这么美的吗？”大家纷纷疑惑，努力回忆“她以前大概也是长这样子的，这两年不怎么能见到了。”

“许是女大十八变，都长开了？”

“可不，她娘亲贺夫人原就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你看她那眉眼都像母亲的。”

“此等的绝色，也难怪梁王殿下上心了，这么着急娶进来。”

“这样的小娘子，谁不想捧在手心宠着。”

“国公爷倒了八辈子霉，摊上那么个庶女，我看打死都不冤枉！”有不平的连连抱怨，被有心的拦住“王爷吩咐过得，休要提起那事。”

贺小糖明白，郑垣不说不代表他没处置，他只是想彻底占有贺小糖有限的时间，让她脑子里容不下其他事情。

宫里派来的公鸭嗓监礼太监，扯着脖子喊到。

“一拜天地！”

郑垣拉着贺小糖的手拜了拜清晨洒着霞光的天空。

“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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