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等哥处理完这边的一些事情，立马就赶回去。”金衍之抿了抿薄唇，眼角有着淡淡地笑意，无比轻柔道：“哥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金潋月说完这句话，电话中就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谁也没有挂电话，仿佛只要这样隔着电话，听着对方那缓慢的呼吸声，都能让他们心中无比踏实与满足。

足足过了将近一分钟，金潋月的声音才再次传出：“哥，我想杀人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还是那么的清澈与好听，但是，金衍之却能感觉到一种足以令人心脏滞停的气息在蔓延。

这个认知让金衍之肩膀轻微一颤，他缓缓吸了口气，尽量挤出一个笑容，用温柔的语气道：“阿月，你阿姐教过你的，不急不怒、不焦不躁、不温不火、不冷不热。”

“现在很难做得到了。”金潋月浅笑了一声，听来语调有些阴冷，以前她的确可以这样，但在亲眼目睹金衍之伤痕累累之后，她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你可是被那些老狐狸称为佛根菩提心的人，可不能心生戾气。”

金衍之淡淡道：“你那双纯净的手，不应该染上鲜血，你只负责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小美人，杀人的事情，哥一个人来做就足够了，兄妹俩一起上，太给别人长脸了。”

“如今这个世界，佛心已经无法渡人，唯有以杀止杀才最为有效，地狱才是让人悔改的地方！”金潋月的声音多了一抹冷意。

金衍之：“这是哥最擅长做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

沈公馆。

金潋月独自坐在庭院中，昂头望着天上的星空与明月，她的手中，还抓着刚刚挂断的电话，似乎很用力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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