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宛雪那快要掉落的泪，顾沉安只觉得莫名的心疼，这个小女孩，承受了太多的苦痛了。

沈宛雪似乎没有听到顾沉安的话，看着远处的莲花又出了神……

沈宛雪被顾沉安安排在了他的隔壁房间，以方便照顾。

“娘亲，娘亲……”当天晚上，顾沉安便被一阵哭声吵醒。

“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顾沉安抱起小小的沈宛雪，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看着长睫上挂着的泪珠，顾沉安一声轻叹，“这小雪儿，梦魇了……”

“沉安哥哥，我的娘亲死了，在那个晚上……”沈宛雪哭喊着醒过来，声音沙哑，一句一句的说道，“我的娘亲被人害死了……”

她像用完了全身力气一般，整个人软了下去。

终是晕了过去。

顾府常年只有顾沉安一个人住，没有下人，所以顾沉安只能自己打了水，给沈宛雪擦脸。

“大人，让我来吧！”暗处有一个影子说话。

“不用，你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就好了。”

做影子，就要做好影子该做的事，不该说话的时候就保持安静。

暗处的影子隐去。

“小雪儿，沉安哥哥也没有娘亲了呢，连爹爹都没有了。”月光斜照进窗口，撒在临床而立的人身上，更添了一丝凉薄，“可是，他们都该死。”

第二天。

沈宛雪微微睁开眼，因为昨天晚上流太多眼泪的缘故，她的眼睛肿肿的，微微翻动身体，突然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沉安哥哥？沉安哥哥啊……”沈宛雪伸出手碰了碰顾沉安的脸，又动了动长睫，最后挨近顾沉安，想起之前娘亲教她的算数，开始数起了顾沉安的睫毛。

“一，二，三……十，一，二，三……”尽管只有一到十，沈宛雪仍然数得不亦乐乎。长睫颤动，沈宛雪小手搭在顾沉安的脸上，靠的更近一些，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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