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玉没有成功逃离,因为从始至终无人去捡她奉为珍宝的金子,她反倒瞧见阿镜趁众人不注意时,悄然从那人脚下捞走一小块儿碎玉,而其余的玉粉残渣自然被雨水冲刷散去,不见踪影。
峣玉知道自己这回插翅难逃,因为她并非置身于贼窝中,她面对的是一个冰冷无常古里古怪的冷血男人,也许上辈子峣玉掘了他家的祖坟,亦或是曾要了他的命,若不然便是……他疯了。
在如此稀里糊涂的状况下,连记忆中那个贴心陪伴的阿镜都变得如此冷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峣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经历了一场大梦,那些形形色色,或模糊或清晰的人影是否皆为虚幻,包括此时的自己,是否压根未离那暗无天日的诡谲森林一步。
她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为使自己活下去的一个借口罢了,由内心深处进行的催眠,又怎会被轻易发觉。
峣玉终于高兴地笑了,她重重阖上眼皮,配合着冰冷的雨水享受着最后的残酷梦境。
再一睁眼,应是古树遮天,一个活人都不存在的那个世界了,也许那平淡无虞的生活才最惬意闲适,就像庸庸碌碌或苟延残喘半生后,人人所憧憬期盼的最后归宿。
就算鬼魂遍地,被暗处的幽光监视着一举一动,她也倒霉认栽了……
可是当峣玉再睁开眼,她依旧坐在空无一人的车厢内,马车依旧在继续行进,唯一变化的是雨水停了。
终于连那一丝清凉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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峣玉一路的吃喝都是由阿镜送入车厢,除了身体实在憋不住的情况外,她绝不会踏出车厢一步,不肯让那人再入自己眼中,而那人也倒是配合不靠近她。
只是有一次,冷夜中她裹着厚衣急匆匆跑出来小解时,正好瞧见那人望月而立,衣裳单薄,明明是与夜色极相融的黑衣,那道身影却那般存在强烈,他的眼神无意落在她身上,却宛如瞧见阴秽之物一般嫌恶,那样的眼神一瞬灼痛了峣玉的眼睛,她很想理直气壮冲上去质问,但她不敢,于是只好又灰溜溜躲回车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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