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掩着,峣玉被引入屋中,路青则被留在了门外。
浓郁的佛香一瞬入鼻,那夫人一身素衣跪坐蒲团,手中执一书卷,口中低喃着其上内容,如何话语峣玉自听不清,但她忽生出一种强念,眼前人低至无声的话似乎能顺着白烟一道绕梁,再悄无声息穿透遮挡,直达平静高远的云天之中。
站在那样虔诚的秦夫人身后,峣玉不禁自惭形秽,为她方才造出的喧嚣无礼之举。
她未有作声,直到秦夫人合书起身,照旧是慈眉善目的一张脸,只是在面对她时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前一秒她死乞白赖要入屋,此刻却陡生出退缩之意。
自己儿子明明去干送亲的差事,却险些一去无归,最终辗转了四五个月方艰难而归,若换位思之,以自己心中气量只怕早不能容忍,将那祸首驱逐出去。
“夫人近来可好?”峣玉手足无措站在了原地,而秦夫人已从容落了座,眉眼淡淡地瞟了自己一眼。
她未直抒恨意,只是轻轻说了个“好”字。
峣玉忽觉脑中空空,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眼眸乱飞,正好瞧见了秦夫人不知生了新褶还是旧纹的深沉眼窝,登时心头一缩,只膝盖一屈,宛若没了骨头般伏在地上。
“我交代你的旧事可有上心?”秦夫人声音中有些许威严。
峣玉依旧跪在地上,只挺直上半身,认真答话道:“峣玉曾上心缠着他,叫他不理军政大事,可是东仁国已是内忧外患,多事之秋,峣玉贪了太久,此刻不敢耽搁他的……事情。”
她不明,以前尚称得上安定之时,秦夫人欲令秦岂勿上战场,快活过日子,这也倒是符合母亲心疼儿子的逻辑,可是如今国家生乱,垂垂老矣的秦老爹和大公子秦非皆一身辛劳事未卸,为何偏要令秦岂一人独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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