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周紫就像是一个疯子，她上扬的眼眸中似乎又沁了血，而眼下的红印更显深褐。

十九年前，想必她也是这般不痛不痒将凶器刺入刑濯风的胸膛。

峣玉的意识又不知晃悠到了何处，眼神迷离间轻轻启口说道：“当年，你究竟是被人下咒入了魔，还是当真心甘情愿残杀无辜？”

意识到自己胡乱见说了什么，峣玉心中一疾，倏一退步，却右脚发软，险些跌倒在地上，摔个狗啃泥。

而周紫只是斜坐椅上，静静瞧着她的“劫后余生”，并无任何紧张担忧的神色。

“这世上何来无辜之人，不过是瞧不清形势，选择了安逸的无知之人，未做好死去觉悟的人我又何需替他们着想，我问你，你可知生灵大盛是什么意思？”

峣玉微微摇了摇头，眼中充斥着不解。

她知道周紫的意思定然与自己心中不一致，否则她不会特意问一遍。

周紫优雅的头颅上扬，失笑了一声，说道：“也是，不经事又怎会懂，罢了，你只肖记得保重身子，听我命令便是，退下去吧。”

峣玉却是一动不动，眼眸一闪，又执着不肯放弃道：“阿妈还未帮我解惑，我想知道，是否心甘情愿，还是另有隐情。”

周紫面色终于透出愠怒之色，二人相对而视，峣玉心中胆寒，却眼中并无畏色，周紫更是一直在外逼迫着峣玉。

周紫一直占据上风，却忽笑了一笑，说：“我做过之事，从来都是心甘情愿，无人相迫。”

峣玉不知为何觉得心上涩涩，她只是低头说了一声“多谢”，而后转身慢慢离去。

周紫瞧着峣玉的背影，忽觉那一步步挪动身子的身子是另一个自己，那般的熟悉。

幸好，不是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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