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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姜沁极力控制着自己，上下眼皮打架打得厉害时，她就偷偷掐自己一把。

最后成功熬到付绍铎做完家务，上炕躺到她身旁。

付绍铎以为姜沁睡着了，动作十分轻，生怕惊动她。

然而他刚躺下，还没等把被子盖在身上，姜沁已经凑了过来，钻进了他怀里。

这会儿，付绍铎才意识到，姜沁压根没有睡。

他抬手揉了把她的头发，压低声音问：“怎么还没睡？今晚不困吗？”

姜沁含混不清地说了句，“困，好困。”

她现在怀孕快两个月，孕吐反应最强烈的时候，也是特别容易犯困的时候。

基本上每天都是吃完饭就困得不行，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那还不快睡？”

付绍铎声音依然很轻，但语调比先前重了几分。

“不想睡，想等你。”

姜沁声音又娇又软，说话时把身体贴过去，和他贴的密不可分，还坏心眼地蹭了两下。

“姜沁！”

付绍铎咬牙低呼一声。

他这段时间忍得很不容易，用尽所有力气在克制，却在姜沁小小的举动下，瞬间溃不成军。

胸腔仿佛燃起熊熊火焰，付绍铎强撑着往后退了退，想要在两人间拉开一点距离。

姜沁却并不给他这种机会，又跟着贴上去。

同时伸出了手。

……

不知过了多久，姜沁晃着酸酸的手，终于控制不住合上了眼睛。

嘴里还不忘吩咐，“去打水，给我洗手。”

付绍铎躺了半晌，见姜沁已然闭着眼睡着，他才搓了把滚烫的脸，下炕去打水。

仔细清洗之后，借着屋里昏暗的煤油灯光亮，他用视线描摹着姜沁的脸，过一会儿勾起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

“从哪学的，真是……”

付绍铎低语着，说到一半不禁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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