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又像是透过她看向了其他人，淡漠又疯狂。

云绯想起之前司命告诉她的那些，心里暗自猜测，可能他记起来了一些东西。

“姐姐，你是不是看到了？”

“什么？”

云绯刚想问，目光落在了阿亦的身上，顿了顿。

原本云绯能看到他身上出现了一股黑气，但是现在再看过去的，他的心口是空洞的。

阿亦低低的说，“姐姐，你那天晚上也看到了吧！”

云绯没有回答，只是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难受。

“姐姐，我很脏，你会讨厌我的！”

“姐姐，晚安。我们，再也不见！”

阿亦说完也不愿意再多少说些什么，毅然转身打算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但是刚转过来就走不动了，因为云绯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他。

“我不讨厌，我也不害怕，更不会后悔！阿亦，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不管你是什么，不管你之前经历了些什么，那些我都不管，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察觉到他一开始无比僵硬的身体松了下来，甚至还微微颤抖，云绯继续说。

“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可能比较特殊，但是你知道吗，我现在是神仙，我师祖还是天界最厉害的即墨上仙！等我回去之后就让他来救你好不好？”

“总之，会有办法的，阿亦，不要这样好不好？”

云绯的声音带着哀求，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阿亦听了他说的这些话之后，很是开心，但是更加坚定了要赶快分开的念头。

他会连累云绯的，而且她不会原谅自己的，要是她会原谅自己的话，他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况且，就算她可以原谅，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是自愿跳下深渊的，没有人可以救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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