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他跟前这台完全受限的电脑，很多事情稍微复杂的程序都做不了，更别说做那些在法律边缘试探的事了。

而且，病毒投进来容易，可要拦截、杀死病毒……很难、特别难。

这会儿，学校的防火墙估计早就被破了吧……

无奈之下，郴故渊给曾经教他计算机的老师kid发了消息，寻求帮助。可是，即便是在两个大佬的共同努力下，依旧晚了一步，上千台电脑屏幕上都不可控地弹出了那个视频。

“诶？怎么回事？”

“诶……”

“什么啊！”

……

十间微机房里，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议论声。

郴故渊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有不少同学点删除都删不掉，更多的同学点了进去……

快点……再快点，就能黑掉了。

郴故渊一直在心里默念，现在只求最大的可能挽救了……他后悔了，后悔自己没去把扳电闸了。

的确，这些考生很无辜……可是林池余何罪之有？

或许，他该直接和监考老师说说的，或许能通融通融（可能性不太大），可是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到底是自己太过自信了。

郴故渊紧闭双眼，捂住耳朵，不愿意去看那些人的反应、去听他们的差异，一想到林池余的反应，他的眼泪倏然掉了下来。

可为什么他隐隐听见了笑声……和他想象中的嘲讽和看热闹般的笑声不太一样，是欢快的。

他缓缓松开耳朵，试探性地微微睁眼。

旁边的杜若猛地拍了他一掌，“怎么了啊这是，咋还哭了啊？！多搞笑啊，你哭啥啊？！”

郴故渊呆呆地看着屏幕上，自动播放的视频“《白雪公主与七个葫芦娃》”，蓦地咧嘴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鼻涕都流到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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