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叶书将筷子放下，轻轻地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低声说道，“当年，我并不知道薛山是有妇之夫，和他交往，后来离开这里，去了云城，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在去医院做流产手术之前，我却舍不得你了，就这样，我将你生了下来，可是，等你出生，我才知道，原来凭借一人之力，照顾一个孩子，到底有多难。”

“尤其是每每看到你这张与薛山相似的脸，我更是将对那个男人的怨恨强加到了你的身上，对你多有苛责，自暴自弃，完全没有一个身为母亲的自觉。”

“妈，过去的事情，就忘了吧，从你生病开始，你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个母亲了，我们都已经改变了。”

叶晓芙望着母亲，笑着说道。

叶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迎上了叶晓芙的目光，笑着说道，“是啊，都过去了，但是母亲却没有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现在你也不会处于这样的局面当中。”

“如果没有你，我又怎么会遇到西城呢，妈，就算现在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和西城相遇这件事。”

“好，不后悔。”

餐桌橘黄色的壁灯下，叶晓芙和叶书继续说着话，眼前餐桌上的饭菜，却几乎是丝毫未动。

翌日，清晨，

外面的天色还是暗的，叶晓芙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口。

“晓芙，”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叶晓芙转身，看着母亲，“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真的决定要走吗？现在还可以后悔。”叶书望着她，再次询问道。

叶晓芙笑笑，握住了母亲的手，低声说道，“真的要走，妈，此后的一段时间，恐怕要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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