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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忙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现在无尽门中所需灵石缺口极大，今年收上来的灵石远远不够，因此要将城中青壮全都带出去寻找灵石。”

“又是青壮，我一路走过去，那些偏远的村子里青壮已经全部消失了。”

唐一鸣有些担忧：“那群黑衣人，现在不正是在拿青壮做试验，要去炼出后天修仙者吗？”

程杰气得呼吸都粗重了些：“我当时就拒绝了他，但是我感觉他很不高兴。现在想来，他定然是还有后招，不会轻易罢休的。”

唐一鸣觉得曾有德的想法很古怪：“他就算不喜欢凡人，也不必让凡人都消失吧，这也太极端了。”

言心指着手中的药粉包说：“曾有德应该是心境出现了问题，这种叫镇魂的药，只对心境不稳的修仙者起作用，我怀疑他生出了心魔。”

“心魔？”唐一鸣和程杰皆是惊呼出声。

每个修仙者都知道心魔有多可怕，它能让你完全变得不像自己，思维和行动都不受控制，甚至还会大开杀戒，就像之前的玄灯一样。

程杰有些疑问：“若真是如你所说，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滋生了心魔，为何现在还未发作？”

唐一鸣也是同样的疑问：“对呀，之前的玄灯据说也是心魔作乱，当场就发作了，哪里能等这么久？”

言心猜测道：“他的心魔应该还没有特别强大，他才能一直用药物进行控制。但是现在，我感觉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两三年里，不知发生了多少幼童和壮年被抓去炼人的事情，无数个家庭因此而破裂。

还有灵石赋税的提高，交不出就行雷罚，也劈死了不少的人。

程杰想到这里，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言心说曾有德与父亲最大的分歧在于百姓，定是他的做法想法父亲不能苟同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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