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攸回到了京城，先去看了皇帝，两人都没有提起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在离去的时候，她说，“父皇，南疆事多，若是没有父皇的传召，儿臣就不回来了吧。”

如此懂事的儿子，皇帝原本有些不悦，都变成了愧疚。他知道，即使有流言，也跟她没关系，流言会扩大，全然是因为有人依旧把她当做眼中钉。

她没有说什么，却是在退步。

皇帝一叹，“大夏是你的家啊！”

“儿臣当然知道，您也是儿臣的父亲，他们，是儿臣的兄弟。”

若是白攸还在太子之位上，他或许会认为她太过仁慈软弱，即便是兄弟，也不能心慈手软。

但，现在他只会觉得她太委屈了。

不过就算觉得她委屈，只要他还是皇帝，就要制衡，白攸现在是女儿身，但她之前是太子。

因为三年前燕赤关败北，秦将军救急却也吃了败仗，她和小她一岁的九皇子临危受命，击败了匈奴，将他们逼到了沙漠里。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皇女也就罢了，可因为南疆一事，再加上击退匈奴一事，俨然已经成了那些士兵心中仰望的战神。

她的性别已经不重要了，她是前太子殿下，她是齐珏，她是当今圣上第七子就足够了。

所以，她能在军中建立威望，那穆晴却只能被男人踩在脚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单纯的女人”。

“南疆事忙，你也喜欢带着念玉东奔西跑，确实也不必常回京城，不过年节还是要记得回来看看朕和母后呐。”

“是，父皇。”

“行了，去看看你祖母吧。”

-

到了太后跟前，请了安，她看着已经变作了成熟女人的白攸，神情似是有些恍惚，“这些年来，若非你还跟丞相通信，哀家都要怀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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