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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李昱都被梦魇缠身，睡梦中自己被一个半人半蛛的怪物一路追逐着。

无论自己怎么跑都无法摆脱它，直到它细长的蛛脚将自己踩在地上，自己才从噩梦中惊醒。

顶着浓浓的黑眼圈，李昱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因为不想再陷入梦魇中，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再次入睡。

直到破晓时分，一道红光从东边升起，刺破了眼前的黑暗。

李昱才松下一口气，有正气护体，谅它什么妖魔鬼怪肯定也不敢再伤害自己。

等自己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中午。

李昱连午饭都没吃，就准备出门去典当行，找人给那块石头估个价。

一出门便看见店门口对面的窄巷里站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李昱走到近前，询问道：“你不是人吧？”

看着面前穿着得体与普通人无异的老人，李昱很难将他与灵体联系在一起。

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又无法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老人深邃的眼神像是饱经岁月的沉淀，塌陷的眼眶，干瘪的皮肤似乎都在昭示着他的年纪要比看起来更年长几岁。

李昱好言相劝道：“您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赶快离开吧。”

这番话自己也是好意，看着面相友善的老人，不想让他被青龙发现。

那家伙办事不按常理出牌，如果不小心误伤到这个面容慈祥的老人，自己心里会很内疚。

李昱一直觉得人分善恶，鬼魂亦然，如果所有鬼魂都被一棒子打死，不分青红皂白全都送到阴司属接受审判，那也太没有人情味了。

虽然灵调所这些代理人确实没什么人情味……

不过青龙的存在也算打破常规，这也是自己自愿跟在他身边工作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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