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听到，那才更糟。

白二说不准，会被这雾气团团简简单单一句话，震得脑出血，死在当场。

殷芒轻轻点了点头。

她也再次听见了那阵嘻嘻嗦嗦的吵嚷声音，但依旧，没有听到任何真实的内容。

“不过……你刚才说它们？”

殷芒眼神发亮的，绕着雾气团团直打转。

嫣红的唇角翘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漫不经心的挑眉询问：“不应该是它吗？”

“不。”

“的确是它们。”

“这一团雾气的每基本构成单位都拥有独立的意识，每一个意识都能跟正常人一般，相互交流沟通。”

“但他们，跟人类有极大的不同之处。”

“所有基本雾气单位凝聚到一起，会自然生出统一的，类似于集合体的强大意识。”

“这个意识在跟我沟通，但我也能听见，他们当中每一个说出来的话。”

“很嘈杂，像是噪音。”

嬴暮之说话的时候，非常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又往后退了两步。

“闭嘴！”

男人紧抿着的薄唇里冷冷吐出了两个字。

兰度好奇地凑过去问：“它们刚才说什么？”

“一些废话。”

嬴暮之不咸不淡的回答。转眸看向殷芒。

“它们好像从诞生之日起，就被困在这座岛上。”

“以一种介于真实虚幻之间的特殊状态存在着。”

“这种存在方式能够保护它们，但也将他们限制在了这座囚笼里。”

“它们想要离开这座岛屿，去看看外边的世界。”

“作为交换，它们愿意将这些年在这座岛屿所观察到的一切知识情报都分享给我们。”

嬴暮之平静地叙述完一团雾气传递给他的信息，嘴角微微下撇。

神情紧绷，明显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你一直看着我……”

殷芒双手环胸，精致的眉梢轻轻调了起来，似笑非笑地调侃：“他们的要求跟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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