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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欢接过骆云益的猫饭,又把小白放下,看到它吃得很香才有空继续和程凤说话。
转身之间,刚好听到她说“羡慕”二字。
景欢不禁苦笑道:“我有什么知道你们羡慕的地方吗?从小到大我听过的最多的话就是说我命硬,说我惨,你还是第一个说羡慕我的人。”
她年少失怙,有爹比没爹还惨,凡是知晓她身世的人都会发自内心说一句“可怜”,也不知道程凤的“羡慕”从何而来。
程凤略带天真的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自由吗?”
在父母双全的她看来,可能小时候最大的烦恼就是父母天天在身边,什么小秘密都会被他们知道。
当然长大后也有烦恼,就是父母为什么不是富豪。
而景欢恰好满足了她的想象,既没有父母严防死守,又有外公留下的积蓄,听说还是拆迁户。
景欢愣了一下,反复琢磨“自由”二字。
“我宁可没有什么自由,”她像是说给程凤听,又像是回忆起不远的曾经,“当时洪建民为了住进外公留下的房子,几乎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最艰难的时候我几乎都不能去上学。”
那个时候她恨不得洪建民立即去死。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那么浓烈的恨意。
所有人总会同情弱者,又会站在道德的高地不咸不淡的说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的任何冲动都可能是自掘坟墓。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学会用冷血代替一切感情,用假笑和客套为自己披上一层靓丽的外套。
后来她的示弱更衬托出洪建民一家的贪恋和可恶,再加上她成年以后有了自主权,生活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可如今回过头来看,她更想要母亲和外公都在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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