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已立誓不再收徒，你至多只能成为我的记名弟子，师父也不必叫了，跟外头人一样，叫我一声火老吧。”

端木意看向帝空玄，见他笑意更深，便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她自是应下：“是，火老。”

“今日我真是有事，明日你们再来吧。”火城山按了按眉心，显然这一桩事让他很是伤神。

帝空玄见好就收，拉着端木意告辞了。

直到离开炼药塔好远，端木意方才从一头雾水的过程中反应过来，问道：“你和火老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曾救过他的爷爷，也算是半个恩人吧。”帝空玄说道。

端木意茫然：“那他为什么对你是那样的态度？”

帝空玄思考了一下，说道：“大概是因为……当年他的母亲，差点为了我，而与他的父亲闹出和离。”

“……”端木意庆幸自己没有喝水或者吃东西。

这果然是一桩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

帝空玄的修为足以让他几百年容颜不变，大概火老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母亲就被这位“恩公”迷昏了头脑？

她望着帝空玄，嘴角一提，笑道：“祸水啊你。

那后来呢？事情怎么解决的？”

“我告诉他的母亲，当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就是这幅样子了，等她垂垂老矣，我还会是这个样子，她不用痴心妄想，我也瞧不上她。”

端木意不禁大笑，果然是帝空玄的风格，一针见血。

“后来她大病了一场，最后因病逝世，那时我已经云游四方去了。”帝空玄说道，“便也是那时，火城山记恨上了我，但又因我于火家有大恩，他也只能尽量避开我。”

端木意恍然大悟：“所以你今日非逼着我拜师，就是怕他隔日又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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